闲聊八卦,天南海北,随心所欲,直言不讳
头像
By kanting
贴子数 定制
#6040
丘成桐自传:

贝利在研究某个数学问题,想知道写出一篇高质量的论文后,如何在具审稿制度的学报上发表,因此向师兄求教。“做数学就像是和女孩子睡,”老大哥如此说,“第一次或许有点儿麻烦,但下一次就会顺利得多了。”我不会这样说,但师兄的话或许真的见效。
头像
By kanting
贴子数 定制
#6041
丘成桐自传:

圣诞假期间,校园空无一人,幸好数学系图书馆除圣诞日外仍然开放,对我来说可谓圣诞奇迹,心中感动得很。那时图书馆实际上几乎被我一人独占,只有一次难忘的例外。一位漂亮的年轻女士进来借书,她和我年纪差不多,看来百分百是中国人。我顿时被她吸引住了。我故作目不斜视,但馆内人数寥寥,很难办到。虽然怀着强烈的兴趣,但我保持沉默,没有冒昧上前自我介绍,这不合礼数,交谈要留待正式的介绍之后。

圣诞假后学期重开,才知道她是物理系的研究生,就住在附近的国际楼,仅此而已。数学系的主要演讲都在邻近物理大楼的勒孔特堂举行,偶然看见她也来参加,但我们并无交谈。我压抑下来,一直等待适当的时机,这一等就等了一年半。

在离开伯克利前,我感到有件刻不容缓的事情要做,那就是去认识一年半前在图书馆相遇的女子,我对她一直念念不忘。我向物理系一位来自香港的朋友打探,终于知道了她名字。友云,听起来多么可爱,就像在电影《西区故事》中托尼第一次听到玛利亚的名字时的感觉,幸好当时我没有忘情地唱起来。

友人和我安排了一次数学和物理研究生的晚饭聚会,他负责请她来。起初他稍稍犹豫,或许他对她也有意思吧,但最后还是请了。有三四个数学系的研究生来了,物理系的人数也相当,大家坐在同一桌,我终于“正式”认识友云。假如她愿意,我可以开始约会她。我们只有六个星期相互了解,然后就会毕业,各奔东西。

然而,等待是值得的。从那时起,我便展开了一段漫长的、时断时续的追求,最后修成正果。